可是越挣扎呼吸就越困难,待到他觉得意识就快涣散的时候,那人又将他抽飞在一棵古树上。
这次后背撞在树上的反应更加剧烈,尖锐的枝干插入身体,少年哇得一下吐出鲜血,捂着胸口狼狈地咳嗽。
束魔绳的那端被那人颇为嫌弃地扔下,带血的绳头砸在泥巴地里。
那人收剑,灵剑在四周盘旋,悬浮于他的身后。
白狐狸趾高气扬地从那人的脚踝一直爬到肩头,朝裴烬扮了张鬼脸。
那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着初阶弟子的校服,但佩饰的华贵可见其在沧銮宫的地位不俗。他腕间的那串手钏乃是可以储物的灵器,价值不菲,普通弟子根本没有财力持有。
他清理了下衣料间的尘土,高傲地藐视裴烬,宠溺地抚摸着白狐狸的毛:“就是你这魔族孽畜伤了我的宝贝?”
裴烬疼得根本听不见话,他浑身颤抖着,心脏绞得难受,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小爷我问你话呢!”那人目色狠厉,眉心一动,灵剑就唰得一声钉入木桩,距离裴烬的颈侧不过半寸。
裴烬已然感受到那把剑的冷冽,他抬着头瞪向他,眸色深处没有露出一丝胆怯。
“你是青渊门的孽畜吧?竟然没有被送去塑骨。”那人走过来,操纵束魔绳缠绕在树干上,一圈一圈勒紧,裴烬的浑身都被捆绑,被迫抬着头仰视他。
“不过就算塑骨了又如何?魔族就是魔族,生来就是低贱的,就算换了仙骨,你们体内流淌的血还是腥臭的!”那人越说越凶狠,步步紧逼上前,拔下灵剑。
他挑弄两下白狐狸:“宝贝你去,他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