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为景玥在等自己,等自己没有归期的出现。
有些事不能细想,细想只会心疼。
陆逊叹口气,他没转身,只反手搂住景玥,偏头轻轻蹭着景玥的鬓发,“沈舟曾跟我说,我让你害怕——害怕我不告而别。到现在我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晚,以前都没胆子亲你,装个失忆,倒是干了不少混账事。”景玥闷笑,餍足地伸舌舔了舔陆逊后颈,一垂眼,却瞧见了他肩胛处一针尖大的红点,在略显苍白的肌肤上甚是刺眼。
景玥微微皱眉,脑海中闪过一抹细光,他眯眼,脸色沉了下来,正欲抬手去碰,陆逊却转过了身。
“所以说来说去,我就是被你哄了一路。你教我明白你的心,我都不记得,我怎么明白?”陆逊说,他垂下眼睫,将之前景玥说过的话重新思忖了一遍,笑道:“那阵子你没少苦闷罢,怎地身子都给你了,心却冷得像块石头,你是不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我?”
景玥回过神,他将心底那点怀疑猜测压下去,看向陆逊时已带了笑,将人揽进怀中,捏着下颌,轻吻沾着湿气的薄唇,一会儿便撩起了满身的火。
“唔别做了,咱们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办,我不想坐在椅子上腰疼屁股疼。”陆逊偏头躲开,气息不稳地攥住景玥不安分的手。
“好,都听你的。”景玥点点头,停了动作,只安静抱着陆逊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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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
袁仁沉着脸色翻看账本,他的身旁围着辽东八州的城尹。
“袁大人,安王这次来的太突然了,咱们有些账根本来不及补。”中博州的城尹苦着一张蜡黄马脸。
他是被人从床上叫下来的,刚卯足了劲儿和妓馆的姐儿欢愉,一听安王要查账,登时吓软了,到现在步子还有点虚浮。
“来不及!来不及!”袁仁将账本摔到他脸上,破声大骂,唾沫星子溅了一地,“要钱的时候怎么不做好?这个时候给我说来不及?给我滚出去做,做不好提头来见!本知府先摘了你的乌纱帽!”
这一番吼,满堂衣冠都变了脸色,众城尹都垂首不语,拉着脸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