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阳心狠狠扎了一下，即使猜到知道会是这样，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疼。

这一刻，她后悔了，方明申说得对。伤害这么温柔善良的人，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很难受。

这一天，过得注定漫长，早已关上手机，早早睡得深沉的厉殊，并不知道他一篇澄清加表白的文章，让多少人睡不着。

夜里凌晨一点多，润园书房灯火通明。

管家年龄大了，熬不了夜，这会坐在书房里红木椅子上，尽管周振业早就让他回去休息，他却执意不肯。

论年龄两人相差不大，周振业这会一身白色蚕丝长袍，颇有几分民国初期大家长姿态，面目威严睿智，这会正临摹一副字帖。

越写，眉头沟壑越深，写到最后索性看着走形变样的字体，随性把笔一扔，墨汁洒落，字幅都毁之一旦。

管家一看，立即站起身去收拾。

周振业心头不宁，烦躁的挥挥手，“不用，放着吧。”话一说完，深深呼出一口气，淡淡问了句，“她回来了？”

她，指的自然是周霁阳。

管家报了周霁阳航班时间，说人这会怕是已经休息了。

谁料周振业轻轻冷笑一声，“这个时候她要是安心的睡觉，我反而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