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认真，越是容易受伤。

振动声终于停止，心渐渐松口气，带着一丝愧疚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嘴唇微微颤动，无声一句“对不起。”压在舌尖上。

静静平复躁动的情绪，三分钟之后，眼中恢复睿智冷静，她是周霁阳，自私冷漠还固执，对厉殊的伤害，她会想办法补偿他，但她要做的事，依然会做下去。

掏出手机给姜导打电话。

姜导可以不接厉殊的电话，不见厉殊人，但是周霁阳，他没办法避开。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让身边助理和工作人员都出去，才接听电话。

都是明白人，姜导话来都来不及解释，周霁阳就打断了他，“是大阳集团施压吗？”

姜导几个呼吸，最后轻嗯一声，他不太明白这中间对立是因为什么，只能想到是家族之间私人矛盾。不想让自己夹在中间，想到如今被骂到风口浪尖的厉殊，更觉得为难，“周总，我仗着年龄大说几句，家人之间有矛盾还需要面对面沟通。如今这样，我们难做，最终伤害的还是集团利益。还会牵扯无辜的人。”

厉殊走后，剧组里老前辈找到他，为名为利到底还是委屈自己真心，人行的正，才能问心无愧，明知一切都是假的，却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即使自身清白，最后也会成为帮凶。

老前辈语重心长的说完，回头便在微博上站出来，洋洋洒洒写下一段字，为厉殊辩驳，替他证明。

姜导被人指着心窝子，他也不好受。剧组里几百口子人，多少人上有老，下有小，他做不到这些，外人眼里他是拿过奖的大导演，在资本面前，他也只不过是拿钱干活吃饭的。

做了选择，亏了良心。

周霁阳静静的听姜导把话说完，润园想要什么，不过是她的彻底臣服。沦为一个家族，一个企业延续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