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殊惊愕，不知道是不是想自己想的那样，“可能是骂了周霁阳？”

“什么？”金虹以为厉殊在开玩笑。

“有人要是骂我过世的父母，我肯定也受不了。”厉殊攥紧拳头，表情愤愤地。转念一想，昨天自己替她出头不是也看到了？

结果，姓周的竟然恩将仇报。

周霁阳去了公司，方明申正在公司等她。

“四季花开的监控我已经处理过，留下必要的部分作为证据，剩下流程已交给法务处理。”方明申

见周霁阳眉眼舒展，脸上带着笑容，看的出来心情很不错，才松了一口气。

周霁阳找到之前何芸送来的厉殊个人资料，又翻了一遍，没找到自己要了解的事，抬眼看了一眼方明申，浅笑着道：“方叔，厉殊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方明申看了监控，厉殊醉酒说的那些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周霁阳眉头一挑，“方叔，要不把监控给润园送一份？我做女儿的见不得父母被侮辱，做人家父亲的，应该更愤怒吧？”

方明申没得选，叹口气道：“他刚上初中，全家回老家过年，高速上被疲劳驾驶的大货车撞上了。他父母当场死亡，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家里钱被亲戚瓜分了，他辗转在几个亲戚家里长大的。”

周霁阳垂着头沉默，突然想到了昨天，厉殊的那些话，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他为什么没念高中？”

“没考上。”方明申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十二三岁，没了父母在亲戚家寄宿的孩子，日子想必并不好过。

周霁阳忍不住轻笑一声，“脑子是不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