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霁阳没忘记，这人张嘴骂人的利索劲，以及愤怒时还会问候人全家的。

压下嘴角的弧度，划开手机，瞥了眼手机右上方的电量，周霁阳指尖扣扣两下点在屏幕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确认过了？”

厉殊下颚一紧，犹豫一秒，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是收到律师函，橙光娱乐派你过来道歉？”周霁阳整个人慵懒的往后一靠，漫不经心的开口，嗓音低沉的，像情歌里浅唱低吟。

“不是。”厉殊急急摇头，“是我自己偷偷跑过来的，公司那边还不知道。周总，那个律师函，能不能收回去。”

“微博上我名誉受损，连带着亚和影视跟着一起被网友骂，给你房卡的另有其人，你却误导别人，栽赃到我身上，我看着像个很好欺负的人？”周霁阳慢悠悠的开口，懒散的坐姿，丝毫盖不住浑厚的上位者气息，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厉殊皱紧眉头，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脚，双腿绷得太直，脚掌有些发麻了。见自己诚恳的道歉，对方还不准备接受，索性直接抬腿左右活动了下，拉住旁边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

周霁阳微微挑眉，看着厉殊自顾自的坐下，并没说声制止，想知道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真的诚心道歉，也愿意在微博做出澄清，需要我做什么，周总您说，我都愿意配合的。”厉殊想到他马上就要面试姜导的新剧，可不能得罪人。

周霁阳交叠着一双长腿，一双纤细莹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清亮锐利的目光，在厉殊身上扫了扫，最后瞥到桌上那份文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