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宗远眸光暗了暗,厉声道:“我说,我开玩笑的。”
“你说你喜欢我。”易州看着他,重复道。
宗远知道自己退无可退,对着他的眸子看了几秒,妥协道:“对,我喜欢你。”
易州喉结滚动,看着身下半闭着眼等待被宣告死亡的人,直接俯身咬上他的唇,不是亲,是狂躁的带着占有欲的啃咬。
像一匹饿狼,见到奔跑的羚羊,露出贪婪的目光。
宗远脑袋一片空白,唇上的触感不似做梦,万千虫蚁吞噬他的麻木感,无法让他停留在自己塑造的梦境,易州强势地把他带到现实,让他认清自己是谁,自己在哪。
许久,易州放开他,宗远猛地揪住他的衣领,眼神直直地看着他,“哥?”
易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颈部,那只青筋暴起的手,遏制住他要起身的意愿,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傻吗?”易州唇角扬起,“远儿,这样都看不出来我也喜欢你。”
宗远愣愣看着他,刚刚那副狠劲消失地无影无踪,甚至有点迷茫。
易州单手撑在他肩侧,一手附上他揪住自己的手,再次倾身吻下去,不同于刚刚的热烈,这回他吻地温柔,把所有不能言语口的爱意都通过一个轻和而漫长的吻告知与他。
宗远终于有了反应,手扣住他的脑后,回应他的吻,他没有过这种接吻的经验,靠着本能地去迎合他的行为。
他不甘于被人压制着被动地接受,摸索着,拽开抵着床板的他的手,易州猝不及防失去支撑,压在他的胸膛上,宗远抱住他的后背,奋力滚了一下,位于易州身体之上。
易州注意到他的动作,眼里逐渐堆满笑意,顺着他的动作躺着被他生涩地亲吻,大手轻拍他的后背,带着鼓励与安抚。
宗远如午后酒足饭饱的小猫一般瞌着眼,松垮垮的睡衣挂在身上,温顺又无害。
易州一直注视着他的脸,宗远觉得亲吻他的嘴唇已经不足以满足内心的干涸,他错开头,咬住他的喉咙,整齐的牙齿撕咬住一小块颈部的肉,磨牙般来回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