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艳艳气场全开的看着他，说出的话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韩军被她的话刺激了，跳脚的破口大骂回去：“韩芸芸，你以为你挣两分钱了不起了，能耐了，这么多年良心都被狗吃了，父母也不管，你说这话是不是寒爸妈的心，你难道就不怕人知道了，戳你的脊梁骨。”

“呵，在你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你们利用完就丢的工具，小祺生病的时候，我求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是怎样待我的。”韩艳艳冷笑一声，说道：“随你骂，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就回去，不愿意随你，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人，你觉得现在我有权有势后，还能被你三言两语所威胁到吗？收起你的小心思，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钱，只要你们安分守己，我会给的，但只有这一次。”

韩军被戳破了来意，脸色青红交错，憋得想骂，但是又怕自己开口后，韩芸芸不答应给他们好处了。

韩芸芸单方面的宣布完后就离开了，程慕回头看了一眼韩军，那眼神好似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看得韩军整个人一个激灵，从天灵盖到后脊梁骨阵阵发凉。

韩艳艳出了酒店，程慕紧随其后，韩艳艳站在酒店大门口停下跟身后的程慕说话：“我去看看小祺，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爱吃的，我给他买去，有快十来天没有看见他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韩祺一切都好，母亲，你没事吧。”程慕担忧的看了一下她。

“没事，你开车吧，先去买点东西提过去。”韩艳艳拉开了自己的后车门，坐了进去。

程慕见韩艳艳不想多说，便没有多话了，一路上安静的开车，开了没多久，倒是韩艳艳主动的开口打破这气氛。

“程慕，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觉得我这是太便宜他们了，要什么就给。”

“嗯。”

“程慕，你不明白，过去对我来说没什么可怕的，可是于小祺不一样，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让他忘记了过去的恶梦，努力的让他慢慢好起来了，他的心智比不上正常人，时常会有异想天开的想法，做事不顾后果，有时候张牙舞抓的像只小猫，但你知道吗，跟那时候的小祺比起来，我已经万分庆幸了，医生说过，治疗后，不能让小祺接触过去的事，这样会刺激到他，所以比起让韩家的人没得到好处，鱼死网破的跟我闹，还不如给点钱息事宁人。”

程慕开着车，手指紧扣着方向盘，他知道自己不该问接下来这句话，这是揭人伤疤，但他无比的想知道韩祺到底受过什么伤。

“母亲，韩祺那时候是什么样的？”

程慕没有明说，他知道韩艳艳能听懂。

韩艳艳看了看窗外，把窗户开了一点，让风透进来，对着自己的眼睛吹，吹散车内的温热，让寒风把眼泪倒回去，她还要去见儿子，不能哭，哭了会被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