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韩祺松了口，嘴里满是血腥味，有些甚至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让他觉得有些想吐，韩祺松口后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手背上也被抹上血迹。

“咬啊，你怎么不接着咬啊，你有能耐干脆把手给我咬残废，这样也就没人碍着你了。”程慕松开了韩祺，看了两眼手腕上的伤口，问题不大死不了人就没去管。

韩祺低着头不看他，他看见血迹滴到玩偶上了，蹲下去心疼的捡起来，用衣袖擦了擦血迹，十分的珍惜。

程慕见一个破玩偶都要比自己重要，伸手抢过韩祺手中的玩偶，拽着玩偶的手脚直接用力撕开，瞬间玩偶就四分五裂了。

程慕还想把剩下的一个玩偶给撕了，韩祺察觉到他的意图把仅剩的玩偶死死的搂在怀里，佝着身子不让他得逞。

程慕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哪管这么多，他看着这两个别人送的玩偶就觉得碍眼睛，一定要毁个干干净净，他讨厌韩祺留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程慕一只手把韩祺拎了起来，从韩祺怀里强势的把另一只玩偶夺了出来，当着韩祺的面撕碎。

韩祺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个玩偶也被撕碎了，眼泪忍不住刷的一下掉落下来，抬手就向程慕打去。

别墅内，啪的一声，程慕受了韩祺一巴掌，这一巴掌韩祺用了全力，把这么多年来对程慕的怨恨都打了出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韩祺对上程慕的眼睛，落泪控诉道：“小的时候你就欺负我，大了还是要欺负我，我做错了什么？你是我的谁？为什么这样对我，小的时候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害得我没有朋友，妈妈也总是拿你跟我比较，大家永远都认为我是那个最不懂事，最不听话的人，我好不容易有个新朋友了，他也不觉得我笨，愿意认真听我说话，你为什么要撕了他送我的东西，这是我的东西，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去毁掉。”

“你交的那都是些什么朋友，你小的时候那些朋友都是冲你的钱来的，就你傻，人家一两颗糖就换了你珍藏的宝贝，这种朋友要来有什么用。”

程慕记起小的时候，跟韩祺同龄背景差不多的小孩子都不屑跟他一块玩，小孩子的团体意识很强，那时候同龄的小孩子都在玩钢铁战士，指挥-打-仗，而韩祺还停留在过家家玩泥巴的时候，那些小孩子们都排斥他，觉得他没出息。

后来倒是有一些小孩子跟韩祺一起玩，但那些孩子都是觉得韩祺好骗，骗着他把自己的玩具零花钱零食送出来，韩祺最后也就得了几颗廉价的糖果，还高兴得傻乎乎的。

那时程慕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弟弟，但是碍于两家的关系，还是想办法替他赶走了那些居心不良的小孩，可是小白痴一直好像不知道怎么交朋友，于是他也就顺手帮他把把关了。

可是现在韩祺居然认为自己是在多管闲事。

“我不要你管，我就算被人骗也是我乐意。”韩祺用手背擦眼泪，眼泪掉的频繁，眼眶都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