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郡平时热爱网球,腕部锻炼得十分灵活有力,才能在关键时刻及时弓起手腕,抵消了一部分冲击力。

所以他的伤痕虽然看似十分严重,但也只是造成了软组织损伤,并没有伤到骨头。

在医生为其消毒配药,又交代了注意事项后,两人便离开了。

“我说不用去医院吧。”回来的路上林郡对傅久九说。

傅久九握着方向盘,看了一眼他肿得馒头一般的手背,又对他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不要碰水,记得勤消毒,忌辛辣酒水……”

“嗯,”林郡接着道:“不方便的事情要由伴侣代劳。”

傅久九抿了抿唇,忍不住露出一缕极浅的笑意,但没有说话。

他已经平静下来。

但心里那些喷薄的愤怒并没有消失,而是化成了暗流,静静地在心底那些早已被腐蚀出来的沟壑中流淌。

他一边驾车一边在脑海里捋了捋自己手上的工作,将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大致调整了一下,为自己空出来半晌时间。

第二天中午下班,傅久九难得地请了假。

他先去银行为林郡转了一百万过去。

然后驾车去他父亲家。

林郡收到傅久九转账的时候,正在吃午餐。

因为他的手不太方便,早晨傅久九便去超市为他买了速冻小馄饨,这会儿助理刚帮他煮好。

他用左手捏着汤匙,先吹一吹,然后一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