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隐约听到他们提到秦默彦的名字。

他抬眸看过去,秦默彦抬指将猩红的烟头在指间碾灭,然后又点燃了一支。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可傅久九的心脏去狠狠地悸动了一下。

不疼吗?

“陈少,”笑闹中那边传来一声:“秦默彦真不认他生母?”

“他生母那种贱命,他认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是贱种?”

有人笑了起来:“他不认也是贱种啊!”

“啧,”被称作陈少的那个年轻人很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他那种人,我爸还让哄着,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恶心。”

“呵,”不知道是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怕被比下去吧?”

“我怕?”陈少说:“老子还真就没怕的,他有什么?就一张脸。”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笑起来:“你还别说,他要想翻身还真得靠那张脸,你们不知道……“

他说了一半又嘿嘿笑了几声不说了。

勾得其他人不停地追问。

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又说了一句:“谁不知道秦三对谁都狠,我建议你还是小点声,免得惹了阎王爷都不知道。”

“我怕?”陈少吆喝起来:“我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好不好?”

“不知道最好了。”秦默彦把指间的半支烟掐熄了,缓缓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