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紧张又懊恼地咬住了嘴唇,听筒里也蓦地静了下来。

过了少时,林郡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极轻地传过来,犹如气音:“傅久九?你没睡是不是?”

傅久九伸长手臂将手机捞上来,咬着牙一声不吭。

片刻的沉默后,林郡似乎是松了口气,他语气忽地一转,变得严厉了些:“傅小八?是你吗?”

早就用鼻子把门拱开一道缝,眼巴巴等着傅久九起床带它出去撒欢儿的傅小八,听到林郡唤他的声音,便蹭一下就窜了进来,对着话筒轻嗥了几声。

林郡仿佛因为真的是傅小八而放松了下来,嗓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沙哑,但语气却很轻松,他说:“傅小八,你耳力真好,这么小声都能听得见啊?”

他这话孩子气的很,让傅久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强忍着不要笑出声,伏在枕头上肩膀一抖一抖。

然后他又听到林郡保持着极小的声音对傅小八说:“不过你乖点,不要打扰爸爸休息,知道吗?”

傅久九抖动的肩膀慢慢停了下来,他安静地趴着,直到林郡那边挂断了电话。

林郡弄了一身的黏腻。

没想到到了二十六岁,自己竟又回到了要用传统手艺解决生理需求的窘境里。

太粗糙了。

他靠在床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助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倍儿让人有面子的东西,记得推送给傅久九。”

“是。”助理已经在上班的路上,回答的恭敬又简洁。

“还有,”林郡又补充道:“他那个小偶像有什么想要的,车子房子不拘,也透露给他。”

助理虽然不明白自家老板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大清早就要交代这些,但还是十分敬业地答道:“是,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