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极有可能和他原来的世界一样,除了他的命运。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能跟他交换什么?与他相比,他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委婉拒绝了吧?

傅久九的理智慢慢回笼,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这本就不关林郡的事儿,本就该由他自己来承担。

“是我逾矩了,”他笑了笑,语气也客气了起来:“既然离婚了,我的事情便与学长再无关系了。”

林郡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骨节处泛出凌厉的白痕来。

学长?

他冷笑一声。

傅久九是在借这两个字提醒他,从此以后,他们便只有同校之谊,再无其他关系了吗?

傅久九这人可真狠,他哪里软哪里最容易疼,他便卯准了往哪里捅,下手从不容情。

“当然,”傅久九又说:“能不能养活傅小八,也与学长再无关系,不劳您费心了。”

林郡看了他片刻,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敲:“真是棒啊,傅小九,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都快吧?”

然后他下巴微抬,朝着沙发上一本书示意:“两年了,这本书你才翻了五页,我说的没错吧?”

傅久九侧目看过去,那是一本人体构造图谱。

林郡又说:“你哪用得着我费心?我不过是担心傅小八。”

“你也说它叫傅小八了,”傅久九平静地说:“傅小八它姓傅,姓傅的还轮不到别人为它担心。”

林郡的唇角压平了,一双眼沼像蕴着狂风与雷电,一不小心就要放出来咬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