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还好没见血。

林郡垂眸看他,不动声色地搅了搅那两根被咬住的手指,疼痛之外的温热湿滑,让他的喉结滚了滚。

傅久九被他搅得身体轻轻一颤,猛然记起,在梦中,他也曾这样搅过他。

他如梦初醒般松了齿关。只觉耳尖发烫,慌乱地想逃开他的领地,却被他紧紧握着手腕不能如愿。

林郡的掌心很热,暖烘烘的,让傅久九在慌乱之余有了种矛盾的安全感。

他的眼睫低垂着,目光落在傅久九柔软的发顶和透出粉意的耳尖:“如果你不想离婚……”

“离,离,离,离,离……”傅久九看向他的目光有点惊慌,不停地说着离。

离婚,要离婚。傅久九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现在已经不再是梦中的傅久九与林郡的事情,而是他和林郡的事情。

他对林郡,对他们的感情,他们的婚姻,甚至他们为什么离婚,完全的一无所知。

更没有与此相关的任何记忆。

所以,他也没有必要被所谓的“婚姻神圣论”所制约。

“什么?”林郡的手在半空顿住了,指尖上属于傅久九唇舌的温软柔滑还尚未散去。

他的眸中现出短暂的迷惘与震惊来,似乎没听明白傅久九在说什么。

出于职业关系,傅久九的想象力与创造力要比普通人更高一些,发现,接受新事物和新概念的能力也比普通人强得多。

除了时尚编辑的身份外,几乎没人知道,他其实还是一名漫画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