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子一答得飞快,“医生说我随时可能死。”
“什么?”淮元正要坐在椅子里,闻言直接跳了起来,眼圈倏然变红,她很怕徐子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她宁愿他一直跟别的人在一起,那也好过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记住他。
徐子一没想到淮元的反应这么大,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无论他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她,她会愤怒,会委屈,但唯独没有哭过。徐子一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想解释又觉得难以启齿,便瓮声瓮气道:“你哭什么?只是可能而已,我会好好注意的。”
淮元明显不信,她说:“注意就不会死了?”
淮元的外表给人的感觉是很精明的,这样幼稚的问题从看起来这样精明的一个人口中问出来,让徐子一觉得哭笑不得,他说:“对,我多注意,情绪保持平稳,那样就不会死了。”
淮元这才抬手擦了一下眼泪:“那你要稳住啊,你不要激动。”
徐子一看着淮元低头拭泪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姑娘真是傻透了,这么傻的一个人,如果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徐子一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受病毒的影响,头脑有瞬间的不清醒,他说:“淮元,我们结婚吧。”
周时哉再见到淮元时,神情便带了怜悯,虽然他已经极力去掩饰,但是明显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淮元被周时哉看得发毛,不由得朝百里皎月身后躲。
“你放心,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徐子一是不是以为咱们娘家没人了?”周时哉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淮元啊淮元,你还是太心软了,如果我早知道当年的事,我这段时间非好好替你出口气。”
周时哉没头没脑地说完这些话便走了,只留下仍然一头雾水的淮元和百里皎月。
“你老公怎么了?”淮元问。
百里皎月面色赧然,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有些不正常,你别见怪。”
秦耘出院后,淮元和徐子一便回到了单位上班,周时哉婚假休了一半也跑了回去。
“你跟淮元说过求婚的事了吗?”周时哉逮着机会便要去徐子一的办公室堵人。
因为之前休假的缘故,徐子一的工作堆积了不少,这会儿正在看下面人的报告,周时哉一直在他耳边嚷嚷,让他心烦得想一脚把周时哉踹到窗外去。
“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周时哉咂舌:“我能不急吗?现在人家一个准话都没给你,这就说明人家做的是两手准备,你再拖拖拉拉的,人家就找别人去了,我到时候看你怎么办,你能耐再大还能强行让人家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