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过得苦吗？”向晚问。

“还行吧，没有太大的感觉。”顾升说。

向晚却不信，“你不用在这里强颜欢笑了, 我缺母爱好歹有父爱，你母爱父爱都缺，能不苦吗？”

“……”顾升被她分析得有些哭笑不得，“师父跟师兄们真的很照顾我，他们的确没有浓烈的感情，但我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人也没什么欲望，所以感觉还好。”说得这里，他又有些得意了，问：“你是在心疼我吗？”

“谁……心疼你了？别往自己脸上乱贴金。”被戳穿的向晚坚决不承认，扯开话题道：“还有，别整天把自己的高度升华了，你现在早就没有无欲无求的境界了。”

就今天把她压在副驾驶上不肯放人还死命啃她的架势，摆明就是欲望横流了。

“是的。”顾升也没否认，认真道：“我现在的确有欲望了，我唯一的欲望就是得到你。”

“……”向晚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闹得有些面红耳赤，她总算发现了，和尚出招比一般男人更难接招。

这句话换作是其他男人跟她说，她肯定能用什么“花言巧语”、“油腔滑调”之类的词把对方怼回去，可面对一向有话直说的顾大师，她真是无法不反驳。

顾升把向晚的衣服整理好，又在她像皇后一般躺在贵妃椅上指指点点下，把其它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

等把她要带去南岭的三个超大旅行箱整齐码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天开始暗下来，楼下也传来张婶喊开饭的声音。

向尚还没回来，张叔有事外出，这顿饭就他们三个人一起吃。

虽然张婶是佣人，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向尚跟向晚早已把她跟张叔当成半个亲人。家里本来就他们父女两个，所以平日家里没客人，都是把他们喊上一起吃饭。

张婶感谢他们之余也非常自觉，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推行公筷文化，每人的骨碟上都放着两双筷子。

因为炖汤耗了一些时间，这顿晚饭吃得比平时迟了一些。张婶生怕饿着了向晚跟顾升，还没把菜端上来就已经给他们盛好汤。

“小姐你跟姑爷先喝汤，温度应该摊得差不多了。”张婶说。

“好。”向晚应下，用小汤勺勺了一点汤放进嘴里。

“啊……”

张婶刚想给自己也盛碗汤，就听到向晚轻喊出声，她连忙扭过头来，着急地问：“是不是汤太烫了？早知道我再摊凉一点才叫你们吃饭。”

“不是，汤的温度刚好。”听出张婶在自责，向晚马上说。

张婶一听，松了一口气，问：“是不是咬到嘴唇或舌头了？”她认真地打量着向晚，奇怪地问：“小姐，你的嘴巴怎么好像破皮了？还不止一块，看着也不像是自己咬的呀？”

当然不是被自己咬的，向晚眼神轻飘飘地扫了顾升一眼，带着咬牙切齿地味道，说：“今天中午不小心磕到了。”

顾升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他自知有罪，可也没办法，他没有经验，啃她的嘴唇只是出于本能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