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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局动荡,朝中人心涣散躁动,他们行事言语较之先前,出格了许多,现在气氛松快,难免就忘记场合了。

他们傻眼间,纪忱起身:“兵部事多,各位用完午茶就回吧。”

纪忱出了门,重新拐到厅堂,示意守门的宦官通传。

听周津延开口让他进去,他才推门而入。

没了外人,幼安便与周津延一同坐在案后的圈椅上,望着他:“给哥哥夹的柿子饼,哥哥吃了吗?”

周津延在一旁,唇角微扬,把玩着扳指,瞧着纪忱地好戏。

纪忱也凉凉地笑笑,周津延这样纵着幼安在人来人往的值房玩闹,又不避讳,早晚他要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很快就到了。

所谓上行下效,京中豪门不学无术的子弟原先就暗地里时兴豢养男相,如今更是一把屎盆子扣到了周津延头上。

更有甚者,学他让男相唤自己干爹的了,禁忌风流,效仿者颇多。

陆翀刚带兵日夜兼程紧急的将十万石粮草快马送到京城,流言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主子,这肯定是个误会。”侍卫帮着周津延解释。

陆翀笑,手掌缠着马鞭,用鞭杆在他肩上敲了两下,一字一顿地说:“别帮他说好话。”

没人管束,他倒是愈发放纵胡闹。

好巧不巧,陆翀见到周津延的时候,幼安就在他身旁。

因为有些宦官是打小净了身的缘故,长相男女不辨也是有的,但不知情的人瞧幼安,真当她是个长相妩媚勾人的小宦官。

看周津延眼神有意无意就看向他那小宦官,脑中翻涌起京中的传言,陆翀头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