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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看他:“应该?”

孟春暗道不好,不是他疏忽,容太妃没进宫前,不过一个久居深闺的小姑娘,便是再探查,也不会放过多的注意,孟春搜寻脑瓜子,眼睛一亮,急道:“听说容太妃进宫前,纪家正帮她相看亲事。”

周津延目色骤暗,面色沉沉。

孟春恨不得抬手打自己的嘴,绞尽脑汁才又想到:“还有……还有听说容太妃打小身体就不好。”

“去查,事无巨细地查。”周津延目光尖锐。

明白是自己做事松散了,孟春不敢多话,应声领命。

孟春能在西厂众人中脱颖而出得到周津延的赏识重用,能力自然不用说,他亲自出马查探,不需几日,就将幼安的事查了个一清二楚。

“便是与纪家交好的人家也只知道容太妃从娘胎里带出弱症,身体比旁人弱些,但并不知她有心疾。

还是卑职无意中发现纪家养了专门看心症的大夫。

顺着查下去发现纪家在各州府从东南到西北都有药田,官宦人家做药材生意的不少见,但纪家购买的药田品类杂且数目少,无法供应大批量的药材。每年药田的收成也并未对外出售,而是一应从各地运往纪宅,耗时耗钱,若是做药材生意怕只会亏损。

寻常弱症不需要动用如此多的财力,因此卑职猜测容太妃的病情想必没有外人知道的那般简单。

便快马加鞭特地去了一趟湖州,查过几家药房,其中有两家还留存着十五年前的脉案,有记载他们曾去过当时的湖州知府纪家为纪大人刚出生的幼女诊过脉。都记载着容太妃患有心症,有早夭之相,即便存活也需要各种名贵的药材供养,且不能根治。

又查出纪家大量购买药田正是从容太妃出生第二年开始。”

孟春将脉案呈到案前:“这是卑职从纪家大夫房里拿过来的容太妃进宫前一年的脉案。”

周津延眼眸微眯,压制不住的烦躁,修长的手指扯了扯衣领,才接过脉案,握着厚厚的书脊手指竟有一丝颤抖。

早夭之相?无法根治?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