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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在大队办公室外头的大树底下蹲着等开会的功夫,聊得可欢实了。

知青点离大队部不远,知青们过来的时候听见队员们聊天,有几个人脸上不大自在。

很快温老大就黑着脸上了大队部用黄土垒的台子,有人抬了张破桌子出来。

也不用凳子,他是从地里出来的,还没洗干净泥巴的大手狠狠往桌子上拍。

“有人举报九凤和季知青乱搞男女关系,还举报到县革委去了,我这个大队长是摆设是吧?”

“还有你们这帮人,一天不闲磕牙是不是就能死?人家季知青明明是救了九凤一命,榆钱他媳妇扶着九凤回去的,大嘴巴子一张就说俩人有一腿?你们是吃了大粪吗?”

温榆钱他媳妇,也就是温九凤那个表婶赶紧站起来将功赎过,“诶!可不是我瞎说啊,我给九丫扶到家的,她摔了膝盖,我和她婆婆帮着扒的裤子,涂的我家紫药水,这滚没滚山坡我还看不出来?”

跟着温三凤一起过来的温九凤:“……”

她略有点窒息,队里人说话是这样的风格?

就不能不讨论这么细节吗?

温老大狠狠瞪着知青,“干活不行,造谣你们最能!咋的,我们新民大队是哪儿对不起你们知青,你们要造谣逼死我们队员?”

有不知情的知青傻眼了,梗着脖子喊,“不是,跟我们知青有啥关系?也不是我们举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