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来的,是一封完整的兵防图,江棠舟与殷问峥一起熬了个通宵,另制了一份假的兵防图出来,点了蜡烛将真的那份烧了个干净。
殷问峥臭屁得很:“这东西都记在我脑子里,有或者没有,没太大的区别。”
“那你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倒是挺多的。”江棠舟灭了灯,才继续道,“改日我便寻个合适的机会回宫一趟,将这份兵防图亲手交到卜氏手中,避免她再出什么别的幺蛾子。”
“好。”殷问峥和江棠舟把这事儿处理完后也没多待,调戏了他几句便走了。
听雨掌灯进来把灰烬收拾了,见那燕青在外面候着,便压低了声音说到:“爷,我有件事儿得跟你说。”
“什么?”
“和燕青有关的。”听雨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江棠舟笑一声,这才抬高了声音:“燕青,我有些饿了,你去弄些吃的来。”
外头燕青应了一声匆忙走了,听雨才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道:“爷,前几日太子让我私底下多注意着些燕青,我便长了两个心眼专门盯着她,我也没觉得燕青会有什么问题,结果还真的被我盯出了点东西。”
江棠舟眉头轻皱,捏着茶盏的手一顿,旋即放了下去,发出一声轻响:“什么问题?”
“咳……我昨日和前日,两天晚上,都看到那燕青与姓罗的人见面。”听雨抿着嘴唇,眉头皱得极紧,“见一面也就罢了,偏偏每次他们都要说好几句话,那模样看上去……就好似燕青在同那罗掖汇报些什么一样。”
江棠舟往后靠了靠,盯着眼前灰白的一片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别再跟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