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崔母抬头看他,柔声问,“桑落呐,你疼不疼啊……”
桑落以为她问的是自己手上的伤,笑着摇头:“不疼。”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你是好孩子。”崔母被人扶着离开,桑落送她出了院门才回去给崔清酌上药。
“三哥,你和娘说了什么?”
崔清酌摸索着握着桑落的手指,“一些旧事罢了。”
涂完药,两个人身上都是药酒的味道,手掌同样缠着绷带,桑落还在纠结什么时候才能把三哥养好,念叨着就睡着了。
崔清酌摆手,让月离先出去,酒坊的事明日再说。他将毯子盖在桑落身上时才发现,桑落睡着了手心里还攥着他的衣带。他大概是累坏了,还有微微的打鼾声,呼噜噜的很可爱。崔清酌弯腰,用额头抵着桑落的额头,听了一会他的呼噜,接着把他捡回来的脚镯从袖子里取出来,重新带回桑落的脚腕上。
桑落伸手抱着崔清酌的手臂,无意识地蜷起小腿,铃铛低低响着。
崔清酌心上那根弦“铮——”的一声忽然松开了,旧事远去,他贴着桑落的额头,想这长长久久的余生,余生同心亦同德。
这一年七月,桑落生下一个闺女。
当时檐下恰有一双燕,啾啾而歌,崔清酌便给女儿起名叫栊燕。
栊燕像崔清酌,生的极为漂亮,满月酒席上,李家两位少爷为栊燕做谁家的儿媳妇争得面红耳赤,差点都闹翻。
崔清酌一人踹了一脚,让他们少打他女儿的主意。
桑落笑着看他们闹,他格外喜欢这么“活泼”的三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和师兄说话都是有一句没一句。
“我的酒要酿成了,过段时间叫你过来尝。”
桑落收回目光,欣喜道:“恭喜师兄。”
孟皎挑眉:“也要恭喜桑落,总觉得不久之前还能抱着你,现在都做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