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时不轻不重地甩开他,强压着怒意道:“你在家等我。”
“你要去找季安吗?你不要去找他。” 心急之下唐远两手环住了桑青时的腰,用尽全身力气困住他。
桑青时怕伤到他,没太用力地掰开他的手,却听唐远惊慌而恳切地求他:“不要跟他打架,打架会受伤的,我不想去医院看你,我害怕。”
最后一句甚至带了颤抖的哭腔,桑青时一下便理解了唐远的恐惧——医院是他看着家人一个又一个离开他的地方。
桑青时骤然冷静了下来。
上一次唐远跟他讲起父母的病,说抽烟对肺不好,劝他少抽,到现在他都没有再碰过一根烟。
即使唐远无法对男人产生爱意,但桑青时知道,自己是唐远最重要的依靠。
他不该让唐远不安心。
确认桑青时停了脚步,唐远由他身后圈紧的动作放松下来,才渐渐觉出这个姿势不妥,僵硬地不动了。
没等收回手,桑青时轻轻放下了他的胳膊,转过身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桑青时想要安抚他,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不确定是否能像原来那样轻拍他的肩膀或者发顶。
向来身居高位,头一次觉得自己很卑微。
良久,两人间稀薄的空气仿佛停止了交汇,室内静得落针可闻。
唐远鼓起勇气,破釜沉舟地问:“桑先生,你也想操我吗?”
否则非亲非故的,桑青时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唐远自问他身上根本无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