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识秋沉吟片刻,说:“因为觉得,你那个时间发消息,估计是心里难受得睡不着,想和我说说话。”
他说着就笑了,语气轻松坦然,仿佛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得在啊。”
冉秋意肩膀微微颤抖,手指攥紧,酸奶杯被他捏出一道折痕。
从昨晚和母亲谈心时便无从表达的情绪,在此刻终于有了安全出口,他小心翼翼地往姚识秋那边挪了挪,侧过身,把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
被姚识秋揽住肩膀的时候,冉秋意鼻子一酸,突然就有了冲动,想要抱着这个人大哭一场。
明明他不是这么爱哭的人。
“师兄……”
姚识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只安慰一个字:“乖。”
冉秋意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想和姚识秋说,但真见到了他,却又觉得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因为姚识秋好像什么都懂,那些他说不出口的,连他自己都难以辨别的情绪,低落、焦虑或是纠结,姚识秋都能接住,而他只要和姚识秋待在一起,就如同稳稳着陆一般,自在又安心。
?
姚识秋还背着行李,想先把行李放下,两人便坐了几站地铁,到了姚识秋订的酒店附近,拐进胡同,在一家排队挺长的早餐铺填饱肚子。
人多的早餐铺味道一定差不了。
店面小,大部分人只能在门口支起的桌椅上吃,还有人把椅子当桌子,把碗放到上面,坐在小板凳上或者直接蹲在地上吃,遛鸟的大爷操着一口嘴懒的京腔,一买就是一大家子的分量,显然是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