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厉衡沉声打断,不怒反笑,“不想聊,那就喝酒啊。”

云愿安端起她的热牛奶喝起来,果然不再提这事儿。就仿佛她真的不在意答案。

接下来足有半个小时,她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厉衡聊着无关紧要的事,甚至还对厉衡抱怨说:

“我迟早要开除温写意,他竟然叫我戒酒。这是他一个特助该干的事吗?其实他就应该学学你,对谁都漠不关心。”

厉衡听她说了半天,心思却根本没放在这边。

只在听到她最后半句的时候,幽幽看向她:“我没兴趣听你聊感情,再有十分钟,说不到重点我就走了。”

“谁要跟你聊感情?我只是说有人管着真不好。不像你就潇洒了,也不会有人拦着你喝酒,看看这一杯接一杯的,喝死了都没人在乎,真幸福啊。”

“……”

云愿安说完拿眼梢一撇,看着厉衡黑脸了,心里就开心。

“所以,你今天找我,到底想说什么。”厉衡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就聊天啊,我最近赚了钱开心,请你喝酒不行吗?”

厉衡撩起眼皮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我现在很不耐烦。

云愿安立刻摆摆手:“okok,别用你那凶巴巴的表情吓唬我。我是有一些不确定你想不想听的事,打算知会你一声。”

厉衡这才垂下眼:“说。”

放下手里的热牛奶,云愿安倚在沙发上,用慵懒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慢腾腾地问:

“说起来,宿家那孩子离开风城也这么多年了,好像从来没和谁联系过。他找过你么?”

厉衡没想到她竟然会提起宿白微,有些古怪地看向云愿安:“你关心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