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是不是对咱们的考验啊?会不会董事会就是希望看到您力挽狂澜,把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项目给救活?”

陈昭还在那儿发散思维,自己跟自己头脑风暴,然后又对宿白微说,

“毕竟说到继承人,那宿烽有什么本事跟您争啊?您想啊,他上半年投个生物制药差点搞出人命,去年做海洋环保宣传结果因为在禁停区域搞派对被海事局叫停,前年就更离谱了,为了搞些不靠谱的东西竟然挪用集团公款。这桩桩件件记录在案,早该对他数罪并罚,我才不信集团还会愿意让他接手核心项目。”

宿白微放在文件上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轻轻蜷了蜷,骨节有些僵硬。

他曾经又何尝不是和陈昭一样的想法?

宿烽从各方面来看都不如他,从头到尾都是个被宠大的纨绔,前前后后给集团惹了不少麻烦。

宿白微也曾信誓旦旦地想,只要自己撑过了这几年,只要能够让宿氏的那群人看到自己的能力,他总有出头的那天。

可“宿家长孙”的名头,似乎给了宿烽免死金牌。

即便宿烽的桩桩件件都被记录在案,也没有人真的去追究他的责任。

直到现在,宿烽活得潇潇洒洒。

反观宿白微却犹如强弩之末,无论多么小心谨慎,只要一次失误,就会被打回原形。

这间小小的办公室,不只是宿氏对他的敲打,更是集团在告诉他:你争无可争。

收回思绪后,宿白微突然问了一句:“陈昭,我记得你以前考过w语的证书。”

面对他的话锋突变,陈昭愣了好一下,才挠了挠后脑勺乐呵呵地说了句:

“啊对,我学过三门小语种,但后来到了这边也没什么机会用,现在大概也生疏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