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最不想的,就是那些兄弟阋墙亲人相恨的事情。

“没有。”他垂了眸,不想和连臻对上,只能又重新端起了酒,趁着旁人没有煽风点火之际对宿烽说,“哥说得对,一家人,和气生财。”

语罢,他仰头喝下。

酒精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宿白微睫毛轻颤,演些没能拿稳杯子。

宿烽自然也不落下,慢条斯理地也干了杯,还眯着眼睛笑说:“我一直听别人说你酒量好,酒桌上从来没人灌得醉你,要不,咱们兄弟今晚试一试?”

他这样说,不过是找个借口。事实上宿烽很清楚,在宿白微刚进宿氏工作的时候,曾经被人灌酒到吐血,在医院躺了好几天。胃病也是那时候落下的。

宿烽和连臻步步紧逼,而其他人冷眼旁观,这种境况似乎对宿白微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他正在想怎么推拒才能让宿烽无话可说,并且不会再被连臻倒打一耙说是不识抬举。

就在这时,坐在另一头的宿闻樱突然“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爷爷,你怎么还不教训他们?”

她做出气呼呼的样子,跑到爷爷旁边,叉着腰满脸嫌弃地说,

“酒有那么好喝吗?爷爷难得回来一趟,就知道喝酒喝酒,还要不要吃饭了,真是看不下去。爷爷你看,我就说我不喜欢做生意,他们这些坏毛病就是在商场上给染回来的!”

刚才空气里还隐约火花带闪电的气氛顿时被她给搅散,看热闹的众人也突然松了口气,大家都开始顺着台阶下:

“可不是,好好的家宴被你们喝成酒局。”

“你们四叔可是好不容易戒了酒,仔细再把他瘾给勾出来。”

看到大家热闹,爷爷自然也笑了起来,拍拍宿闻樱的手,嗔怪她:“你啊,就是找些借口。你不上班是因为不喝酒吗?还不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