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怪不得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姬冰玉走到容清垣的对面再次坐下,想起方才的对话,至今犹觉得是在梦中,神色同样恍惚:“我想,在雪腴花下,应该也是一样的。”

容清垣笑了起来,他摇摇头,传音道:[阿玉觉得我在演戏?]

姬冰玉:“不然?”

容清垣:[也许其中有三分真情也未可知?]

姬冰玉顿时警惕道:“不知弟子最近可有得罪师父?”

见对方吓得连称呼都变了,容清垣也不再多言,他抬手随意对着西侧一指:“偷听够了还不出来?”

“铮”的一声琴音闪过,一道闪着寒冰霜色的灵气直直地冲着西侧门而去,气势全然不似一道琴音,而是恍若携着千军万马之势,足以将那块看似厚重的门板震得四分五裂。

姬冰玉看得眼睛闪闪发亮。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容清垣出手,没想到轻轻松松一抬手指,就是这样的架势!

容清垣早就察觉到姬冰玉的目光,微微侧过脸,挑起眉梢问她:“如何?”

“太帅了师父!弟子从见过如此气势磅礴之琴音,也从未见过如师父这样出尘绝艳之男子!”

姬冰玉忙不迭地吹彩虹屁,末了,添上了一句:“师父,我想学这个!”

容清垣失笑:“这有什么可学的,何况你学的又不是琴谱,自有自己的路。”

也对哦。

姬冰玉沉思了一秒,认同了容清垣的言论,转而看向了那个从门外走出来的那个人。

这个人虽然反应及时未被碎裂开的木板所伤,但是形容也颇为狼狈,身上发梢挂满了碎屑——这还是他反应及时的后果。

毫不意外,是大师兄郦抚卿。

姬冰玉有些奇怪道:“大师兄,你怎么如此狼狈?”

郦抚卿瘫着脸,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