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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转过去坐好。

她总觉得,他刚才那个眼神怪怪的。

就像——

年迈老父亲对犯错误熊孩子的纵容。

宁可又扭头确认了一下。

这一次季臻低着头,应该是在玩游戏。

他发顶长了双眼睛似的,倏然抬头,而后朝她挑了下眉。

季臻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上挑的眼尾,散漫,但十分勾人,看谁都含情脉脉。宁可分不清他那一瞥是意味深长,还是真的含情脉脉。

但她觉得,他有点犯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可没再和季臻一起搭地铁。下课也故意拖到很晚才走。中午去食堂吃饭也坐得离他远远的。

她疏远得太刻意,季臻应该也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挑明说破,看上去也不是很在意。

宁可见他这么坦荡荡,反倒是怀疑自己多心了。

她竟然对他的一个眼神耿耿于怀了这么久。

也难怪花瓶臻名声在外。以前宁可还觉得引起交通堵塞太夸张,这么一看,季臻那张妖孽脸,确实让人心神不宁。

周六下午。宁可到马路对面刘大姐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卫生巾,然后去小区自助柜买水。

小腹隐隐作痛,电梯间边上一直没信号扫不了码,她又没带零钱,不想顶着大姨妈来回跑,只好等着,看一会儿有没有人过来买水帮她代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