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啦!

沈瑜感觉手指遭受了无情的碾压,可偏偏掌心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就算手指断了也不想甩开。

沈瑜脸色由涨红迅速秒变锅底黑,连眼神都有些忍耐到狠辣凶狠的意思。

心里在呐喊,娘子你别松手,我还忍得住!

李兆从刚才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到看见罪魁祸首的凶狠凌厉,突然有些无法适应,简直觉得自己才是让差点让别人前途尽毁的恶人。

李兆心里心念电转,这书生听说是个三案首的秀才,听说到他这地界之前,已经获得了好几个“优秀才子”的认证,听说和好几个县城的县太爷成了莫逆之交,听说他……

自己这么高调来兴师问罪,是否合适?

身后的小手已经松开,痛感消失地同时,那让自己欲罢不能的触感也骤然消失,沈瑜不顾自己往日经营了很久的、对谁都是一副和煦友好的形象,狠狠瞪了李兆一眼。

李兆:……我竟然有些无言以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将人引进屋,沈瑜夫妇和李兆分座三侧。

李兆犹豫良久,才表情不善地说了那女孩不是巡抚的幼女的事实,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沈瑜,希望他老实交代,好从轻发落。

沈瑜仔细听着县太爷的话,一个字也没有放过,然后他沉思良久,突然来了一句:“宰相门房三品官,李大人是想放弃着难得的——”

难得的什么,沈瑜故意卖了关子,可李兆却听明白了。

他一个没什么关系背景的小县官,之所以对那些人如此忍让,不过就是想能靠着这关系让自己在官场上更进一步,现在,大好的机会就在自己面前,怎么就会一时昏了头没想通。

沈瑜见李兆脸色变了数遍,知道他只是一时没想通而已,混了这么久的官场,别说眼前有机会攀上巡抚,就是没有,想要想尽办法绕尽九曲十八弯也要找到机会攀上去。

这个道理,他一个没人官场的小秀才都明白,何况一个官场打滚多年的老油子,不过就是气急败坏没想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