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过要保护好母亲和欢儿。”傅清黑眸中突然滑过一丝狠厉,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过来,他顿了顿见傅欢拧紧的眉宇,又道:“至于辽东的事,兄长我另有打算,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另有打算?”傅欢挥开他的手,面容严肃,“另有打算就是弃辽东无数百姓的性命与不顾,毁了父亲用命守护的东西。”
“那你要我怎么办?”傅清脸上涌出一丝戾气,“让那些害死父亲的人继续在我们傅家身上吸血吗?”
“哥,你在说什么?”
“欢儿,父亲的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傅清敛眉,收起自己外露的情绪,“就拿梁博来说,他如今身居要职,要是没有太大的出错,你认为陛下会舍得放弃他吗?”
“为了一个已经死了,放弃一个顺手的。”他眸色深深直勾勾的盯着傅欢的双眼,终于从里面看出一丝动摇,最后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叹了口气,神色凌凌,“而且他要死也只能死在辽东,我要用他的鲜血祭奠。”
“哥,可是……”
“欢儿你放心,辽东的事很快我就会让陛下知道的,尽快派梁博等人过去,那里的百姓不会受到伤害。”傅清缓了神色安抚道。
傅欢紧蹙的眉依旧没解开,“将无数百姓的生命绑在梁博的手里,我觉得这样太危险了,谁都不能确保会不会有危险。”
“我有把握”傅清道。
“可我想亲自过去。”傅欢回道:“不光为了父亲,也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曾经守护过的人。”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可以坚持吗?我知道你体内的毒尚未解全,如今双目能视已是极限。”傅清蹙了蹙眉,看着傅欢泛红的眼睛,有些担心。
“无碍,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傅欢安抚一笑,神情却隐隐有些落寞。
“哥,我还没问你安辞的事。”她嗓音略微沙哑,傅清心疼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不是说过吗,是陛下的旨意。”
“若是兄长没猜错,安化瑾这些年在朝堂肆无忌惮的张扬行事,多半是受了陛下的旨意。他是陛下的掩护,也是明面上的刀。”
“如今这把刀的锋利已经让主人忌惮,所以主人为了自己的更大的利益,只能将其毁去。”他轻声细语的同傅欢解释,是真的希望她能够放弃,“天下好看的男子不尽于他,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