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的怀里捧着蛋糕盒，还没看清来人，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p>
唐寻安张开翅膀，把陆罩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p>
尽管不是毛茸茸的触感，但是</p>
意外的温暖。</p>
系统那是因为你体温比正常人低，常温的水对你来说都很烫。</p>
陆抿起了唇，把蛋糕递给了他“生日快乐。”</p>
唐寻安的嘴角翘了起来，没忍住，轻轻咬了咬陆的耳垂“谢谢。”</p>
圆润的耳垂上多了一个浅浅的咬痕。</p>
系统他好像一条狗哦。</p>
陆觉得，唐寻安有时候真的挺像狗的，尤其是热衷于在他身上留记号这种事。</p>
不过他默许了。</p>
旁边的工作人员喃喃着路过“幸好我是瞎的。”</p>
叶良山走下了专机，鼻间是熟悉的海水的气息。咸湿，船身破开海浪，溅起一阵阵的浮沫。</p>
他的职业是极限潜水运动员，曾经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下潜至113米的海底。</p>
都说所有生物都来自大海，有人畏惧海，也有人迷恋海。</p>
毫无疑问，叶良山是后者。</p>
他站在甲板边缘，低头看着深蓝的海面，激动到有些眩晕。</p>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海雾，乳白色，像是从天上掉落的云。</p>
海雾里，传来朦朦胧胧的乐声，像是海妖在唱歌。</p>
当初，两位a级天启者自爆。释放出体内的污染源，形成了这片封锁长嘉的海雾。</p>
几十年过去，海雾越来越浓稠，隔离天日。</p>
谢海青站在叶良山的身后，有些担忧“小叶，你可以吗会不会太勉强了”</p>
叶良山侧过头，突然笑了一下。</p>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当年那么一点意气风发的影子。</p>
“海洋是我的领域。”叶良山的手撑在了栏杆的边缘，“还有，我比你大八十七岁。”</p>
他翻身，从船上跳了下去。</p>
谢海青伸出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他，却只碰到了一片衣角。</p>
甲板离海平面接近三十米，但叶良山跳进海里，却只有一道低低的水花。</p>
下一刻，谢海青的耳侧，响起了长长的鲸鸣。</p>
陆自然也听见了这声鸣叫。</p>
他如有所感，转头看向了海面。</p>
海雾依然浓稠，边缘处，雾气却凝成一条线，没入海底，就像是被人用吸管嘬了一口。</p>
系统的语气难得正经起来长鲸吸川，好浪漫。</p>
海面的暴雨已经停了，黄昏时刻，阳光穿透云层。海面是粼粼的金色。</p>
巡逻舰跟在叶良山的身后，朝长嘉驶去。</p>
陆问“他吃得完吗”</p>
系统想了想，回答可能短时间内，没办法吃你做的饭了，全部吃下去，会很撑，很困。幸好海雾的确是香草冰淇淋味的。</p>
天上，飞来了几艘航拍直升机。最近总部在制作面向普通群众的纪录片，方便大家更加了解天启者，以及他们的贡献。这大概会成为里面的重要画面。</p>
大多数天启者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很难留下影像资料的。</p>
如果不是周启明的游戏，大概很多人都不会察觉，有时候危险已经和自己擦肩而过了好几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