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逢玉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些。
宁母现在住的房子是他找的,一个老人较多的小区,小区内有老人活动室,公园广场也离得近。
宁母闲着没事就可以去和其他老人聊聊天跳跳舞什么的,不至于一个人在家闷着无聊。
他还请了一个居家保姆照顾着宁母,一开始她是拒绝的,觉得自己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好意思再接受更多。
但他说:“人老了需要时时刻刻有人看着,阿姨还动了手术,更需要注意,不然一有个什么事,你都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
她被说服了。
无论如何,他这几年确实照顾宁母方面上了心,甚至有时候比她这个女儿做的还周到。
东西成箱成箱地买,也是为了宁母送给邻居,以此增强联系吧。
毕竟宁母是五年前才搬进来的,比不得他们二三十年的邻居情。没有先示好,怕是也不容易融入集体。
她顿时心里又酸又涩。
徐逢玉从来都不会说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在背后为她安排好一切。
就像五年前,她在手术室门口崩溃到哭不出声的时候,他已经让林秘书把缴费和转病房的事情办好了。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宁母病情稳定下来后,宁岫继续回玖馆上班,过了一个星期才在那里遇见徐逢玉。
包厢里人声鼎沸,他略微思忖了下,带她去阳台。
徐逢玉站在月光下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呼出几口灰白的烟雾后,然后才撩起眼皮看她:“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