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严绥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他耳边,“正如你说的那般,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那便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再执着于眼下之事,迟早道心不稳。”
他说完便抱着江绪施施然起身,宽大袖口掩去了怀中人大半的身形,对佛子微微颔首:“师弟睡得不安稳,先行一步。”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池渊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被重新合上的门遮挡,这才笑了声,表情讽刺。
佛子念了句佛号,道:“栖幽君似乎发觉了什么。”
“没什么,”池渊轻笑着站起身,“只是对一些事更加好奇了,不愧是子霁君,修行的速度简直是……”
他的眼神在剩了一半的酒坛顿了许久,想起那个被严绥严实护在怀里的身影。
“一日千里啊。”
身边有个满心仰慕自己的炉鼎却从没用过,也不知是该说严绥是正人君子,还是该说他不行了。
池渊暗自思索着,面上依旧是不变的笑意。
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他想到这,看了眼身旁的秋琬,对方同样给了个了然的眼神。
众所周知,使用炉鼎,便是在采阴补阳,而作为炉鼎的那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拥有多深厚的修为了。
池渊叹了口气,感叹道:“子霁君对这个师弟,的确是颇为照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