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皇上觉察,只能在见皇上前烫直梳起,侍寝前再放下,便还是直的。
还好自她们成亲以来,她只在十五这天过来。
初时单以菱还觉得失落,后来却想通了、开心了,她若是经常来,那他便得每日烫发,浪费时间又伤发质。
不好不好。
如今这样每月来一次,便很好。
郑嘉央到昭安宫前,小厨房便准备好了各色菜式。
她甚少到昭安宫用膳,一年不会超过五次,不过今日心情好,不想来回折腾,便吩咐了在这里准备饭菜。
郑嘉央到时,身边跟着乌泱泱一群人。
她体型高瘦,却完全撑得起龙袍,步伐不急不缓,脸上不威不肃,带着笑,仿佛还是那个对所有人都态度亲和的太女。
“臣侍参见皇上。”单以菱起身行礼。
端庄、淑雅,声音语调、请安姿势都挑不出一点差错。
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从没例外。
郑嘉央左手拇指上带着一枚羊脂玉扳指,抬手虚扶,“君后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皇上。”单以菱顺着她虚扶的手起身。
只是虚扶,这是表面上的客气,是给他身为君后的尊重,她并不喜欢人碰触。
单以菱都知道,也没想在刚见面时就碰她,完全没那个必要。
两人安静用膳,单以菱偶尔用公筷为郑嘉央夹些菜式,温语道:“皇上尝尝这道双味鸭卷,臣侍知道皇上不喜甜,用得是新调的咸口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