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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凌一弦干咳一声。

“大旗这种武器在缠斗一道上颇有妙用,你要是真喜欢,先练两年棍法,再练四年软鞭,最后练上六年链枪,基本也就入门了。”

周思曼应了一声,看凌一弦似乎心情不错,又继续追问:“大姐大,你当初为什么选择练武啊?”

“……”

闻言,凌一弦不由得微微失神。

因为什么练武……好像从来没人这么问过她。

她被莫潮生从小带到大,练武这事,一开始是莫潮生手把手教,她也就一招招学。

莫潮生那个人毛病一大堆,做饭不好吃不说,还又暴躁又没耐心。

一般的山野村夫,最多奉行棍棒教育。

可莫潮生还要更进一步,他奉行的是实战教育。

凌一弦的幼年记忆已经所剩不多,但还有一幕模模糊糊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当时似乎是莫潮生搞来了一只岩石熊的幼崽给凌一弦当对手,小熊的气味引来了熊妈妈。

于是他们两边儿各打各的。

草垛子里,小凌一弦跟小熊互扯头花,啪啪狂扇对方耳光;而小山丘上,莫潮生则赤手空拳地跟母熊展开了一场自由搏击。

最后应该是凌一弦赢了,不然她今天也不能站在这儿。

从小接受这种教育,难怪凌一弦神经粗大。

直到凌一弦稍微长大一点,她才被告知,原来自己身怀剧毒,如果不是从小用真气倒逼相持,大概早就一命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