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是孟馥悠能感觉到他的气压很低。
她已经彻底缓过来了,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了床头,清了清嗓子,问他:“几点了?”
墙上就有钟,但是孟馥悠不知道该以什么来打破安静,只能先没话找话,探探他的态度。
南景诚:“八点多。”
“我睡了挺久的。”孟馥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中午还清醒的时候她看过时间,那个时候才一点多。
“还是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男人开门见山地问。
月光洒在他的身侧,半边沐浴清辉,半边隐于阴暗,孟馥悠在这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清晰的看见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似是哽咽,她莫名觉得心头发酸。
“你在难过吗。”孟馥悠看着他说。
南景诚没有直接回应这句话,慢慢走到了床沿边坐下,“我们聊聊吧。”
孟馥悠将视线垂下去,“聊什么。”
“你究竟把我当做你的什么人?”
这个问题,南景诚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听回答,毫不停歇的紧接着道:
“你不了解楼层之间的冷却期,不了解休息区的重置规则,我一开始也真的以为你只是个厉害且有天赋的新人。但你却对回廊高层的卡牌如数家珍,越是往上走,你的状态越兴奋,就好像是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