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乌鸦一怔,抬头看他,“没有啊,我就是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大家这么好的朋友。”
段奕戎摇摇头,“你真的藏得好深,连阿情这么细腻的人都没看出来,其实我也是因为在回廊里养过宠物所以才知道的,因为它们对人对物的喜恶,都能代表主人的心意。”
乌鸦不说话了。
陆明衍是有爬出去的希望的,但她没有,这种凶险赌命的游戏,她只想在休息区好好生活。
如果放在从前休息区未曾重置,安全又繁荣,她或许还有可能告诉他心意,但现在不同,在这种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临的地方,她不允许自己成为影响他选择的因素。
既然最后的结局都已经能一眼预见到,那就没有开始的必要了。
段奕戎接着说:“你别怪我多事,只是因为,我曾经历过这种遗憾,不想你也跟我一样,雪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不会是遗憾。”乌鸦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有亮光,“因为我信他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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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多,孟馥悠困得睁不开眼,两手撑在下巴上假寐,然后又勉强睁开。
旁边的人们个个脸色凝重,南景诚坐在她旁边,也有倦容。
孟馥悠在桌上趴了下来,侧着头看着南景诚流畅的下颌线,说:“百分之七十的病死率,这个概率如果不是随机跳的,还是按身体素质和基础疾病的情况来优胜劣汰的话,陆明衍肯定是能算在塔尖的百分之三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