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嘉扯了扯唇角:
“很奇怪吗?”
冥河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倒霉蛋。
江榣嗯了一声:“不过,有宁珩那种兄长,也就不奇怪了。”
她见过宁珩两面,这个人比闻临还要冷心冷情。
当然,并不是说闻临对闻渊有多深厚的兄弟情。
只是他对资质还不错的小孩至少会做表面工作。
而宁珩,他又没有园丁精神,宁嘉在他那估计都得不到表面敷衍。
宁嘉沉默很久,缓缓地说:
“你或许不知道,闻临曾经和兄长提到过你。”
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与之比较的他,被定义为天资平庸。
在江榣没出现前,他身上的标签还是资质上乘。
可上乘与顶峰相比,终归一文不值。
宁珩的确没有闻临那样的兴趣爱好。
但是,天才永远只能看到天才。
宁嘉抓着废桨,笑了笑。
不是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而是一种释然的解脱。
因为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平静的冥河倏地激起极大的水花,江榣被一股强大拉力扯下水面。
废桨只是废桨,需要使用者自己掌握平衡。
河水本就有吸力,再加上外力干涉,废桨随之脱手,滑出去老远。
冥河水清澈,最初下沉时,眼睛会有刺痛感。
但适应过后,所见清晰明朗。
宁嘉的发带在入水时已然散开,他盯着江榣,弯起唇。
刹那间,雪消冰释,枝头月动。
挂在腰间的传音器微微发亮。
江榣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声线,轻松又柔和。
仿佛一切想要的终于得到,一切不想要的终于放下。
眉目舒展,眼波温柔。
“这次,我能杀死你吗?”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