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呆了。

他是捅了柴京彦的窝吗？

“系统，你出来……不，叫天道来。”

姜勤风与天道接触后发现，六个玩家或许有六个系统，但这六个系统归属一个中心管理，那个中心便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在大多时候系统就是系统，但当玩家触发影响世界进程的重要事件时，天道就会单独降临在某个玩家的系统上，例如上次他触发师父的情动。

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不再是古怪的电子音，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天道在他脑子里询问：

“这么多好卡牌，不乐意？”

姜勤风立刻回答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故意调整卡池，想让我多与师父接触，想必有一张便记录着破解冥冥蝶的方法，只要冥冥蝶消失，你就可以吸收他的灵气。”

最后，他咬牙道：

“我绝不会让你牺牲师父一人。”

“我以为……你看了这么多的风景，见了这么多的人，会与我一样，深爱着这个世界，愿意与我合作，拯救它于灭世之劫。”

姜勤风叹气，低头凝视怀里的小白狗，狗子高兴极了，头往他手上拱。

他曾见流云飞宫，也曾见深海火山，如今行至这广阔森林，心中怎会没一点触动？

“你还不明白？就算牺牲柴京彦，也不够啊，茫茫天地，亿万生灵，哪里够呢？既然玩家可以净化灵气，我会去劝说魔道那边的玩家……

如果你需要，我会留在这个世界，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天道沉默了很久：“你说得半分对，其实都不够。”

之后他便再也不说话了。

姜勤风想了想：“你应该有实体吧？我能见到你吗？”

都说大道无情，这个世界的天道倒为生灵默默操碎了心，不仅对大能灵物下手，还找来了他们这些从异世界被选召的孩子，一起救世。

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自然没人回答他。

姜勤风撇撇嘴，小气，这么久的交情，面个基也不乐意？

他伸伸腰，把姜小风放回小狗窝，自己清洗一番，也躺上床。

开皇天气炎热，比现代的广东更可怕。

俊俏的小公子只穿着睡衣，双手枕着头，表面上他盯着爬满青绿藤蔓的天花板，实际在查看卡牌。

果然，【柴京彦·雪身蝶巢】上记录了治疗冥冥蝶的方法，如果以前他肯定欣喜若狂，现在嘛……这些卡只能与梦游人间一起落灰尘了。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蓦然出现谢灵檀的脸来。

真奇怪，他在现代连小姐姐的手都没摸过，穿越之后同性缘好到异常。

自从那次知道谢哥对自己原来怀揣着那份心思，他心里也怪怪的。师父那么厉害，如果知道谢哥也喜欢自己，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姜勤风不由翻了个身，犹如梦呓：

“不知道就好了，不知道就好了啊。”

而且现在他看谢灵檀什么动作，什么表情都会情不自禁地与自己发生联想，偏偏谢灵檀表面上对他并无异常，搞得他像自作多情一样。

等等？

自作多情？

深夜思考人生的小公子猛地从床上立起来，头发毛毛躁躁，像是炸起来的天线。

“自作多情是什么鬼啊！”

面对半夜突然发疯的主人，萌宠们都疑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