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山笑起来太耀眼了,时涧不敢看,只好低下头。
他可不敢叫他一声“知山”,不是时涧多想,只是这么叫……实在有些暧昧。
两人对了会儿戏便被导演叫去讲戏了,时涧的眼珠子就没离开白知山身上超过三十秒。
这一切温沚都看在眼里。
看着那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脑袋,温沚缓缓闭上了眼。
杜禾自然也看出了时涧对白知山的不同,虽然时涧在先生面前也是乖巧的模样,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装出来的。
可他面对白知山时不一样,此刻的时涧简直是怀春少男。
杜禾有些担忧得看了眼身后的温沚,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温沚闭了会儿眼,听到时涧的笑声后才缓缓睁开。
他的眼神犀利又冰冷,像冰锥子一样。若不是隔着车窗,那冰锥子估计就扎在了时涧的脊梁骨上。
时涧本就生得好看,二十三岁的年纪倒更像个十八岁的男孩子,此刻的扮相又是青春年少的模样,衣着单薄得站在初冬的风中,任由发丝轻舞,眉眼带笑,着实叫人心动。
可温沚看上去并不高兴。
虽然他早就知道,那孩子对任何人都能够这样真诚得笑,唯独对自己,只有伪装。
温沚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他扫了眼身边精致的打包盒,轻轻开口。
“回老宅。”
一个下午温沚都待在花房里修剪花枝,将原本好看的花剪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