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聊过很多构想,甚至很多次她都是抱着余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北州。
她心里是有构思的,当初也多少透露过一些,也不知道余殊还记不记得。
江枫也不确定她们有没有这个默契,所以……
“我怎么知道……方法那么多,代侯的方法也不错,你的那个她倒是能操作,但是时间不够,不合适。”
其实相比代侯的赶尽杀绝,秦秋那个虽然其貌不扬,但是真的巨坑,坑的当年大月氐直接退出历史舞台,还留给前周一条忠诚的狗,高祖刚发家的时候,还被前周驯养的边胡骑兵撵的跟狗一样,惨的呀皮。
但是她的声望却有点……隐晦,属于看得懂的直呼高明,看不懂的完全不关注她。
这大概就属于‘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吧。
但是至今,北边还流传着代侯的传说,让胡人又惧又怕,提到秦秋,却已经不记得是谁了,有人提起,还有人怀念她的恩德,任谁不说一句好朋友。
乐子人的心是很黑的。
江枫有的时候觉得,秦秋和余殊的风格才是一致的,她根本没继承代侯的风格,反倒是李清明和代侯非常一致。
无论是风格,还是天赋,都像。
正说着,叶瑾道,“余殊奏疏来了,跟你禀报战果,她说……”
她叭叭叭的总结了一遍,“你要不要回一下?”
江枫都听完了,“你们回吧,按制度来就行了,别坏了规矩。”
赵文景看了几眼,眉心微挑,然后收回眼神继续下棋。
叶瑾于是将奏疏丢给兰台,继续专心下棋。
其他人都没当回事,最近京中还算风平浪静,余殊在北州也很努力,矜矜业业,所以目前大家都很淡定,小日子美滋滋的。
*
又七日,刚结束了一场战事,余殊连甲上血迹都没擦,匆匆进帐。
非常恭敬的接过圣旨,传旨大臣乖巧的出了帐。
余殊打开圣旨一目十行。
片刻后,她垮下了脸。
亲卫一进来,刚想开口,就看见自家将军沉沉的脸,吓得头又缩了回去。
女子漂亮的脸上还有着新鲜的血迹,精致的脸上竟透着几许妖冶嗜血的气质。
就是很凶的样子。
她忍不住招了传旨大臣进帐问,“还有别的吗?天子有没有让你带别的信来?”
她带大军孤悬在外三个月了,江枫居然都不担心?
谁家将军跟天子隔绝交流的?
大臣一脸懵逼,“没有。”
“真没有?”
余殊再三问道。
“真没有!”
大臣就差要赌咒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