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猛地坐了起来,“你不了解赵文景的脾气,她从小就这样啊!”
她忍不住反驳,“她一直这个脾气,我感觉……”
余殊略微沉默,然后举例道,“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是主公自己说的吗?”
她移开眼神,悠悠看着官道,“殊自认豁达,有时尚且郁郁,更何况是长史这般骄傲的人呢?”
江枫微怔,下意识看她的表情。
你真的在为赵襄抱不平?
不是趁机掺私货,比如这句?
江枫于是问了出来,“你指的是清明吗?”
余殊又重复了一遍,“溺子如杀子。”
江枫:“……那我溺你你愿意吗?”
余殊愣了一下。
江枫:“说实话。”
余殊思虑了一会,瞥向她道,“我能承受的住,李清明她能吗?”
“她连攻讦自哪方来都分不出来。”
她又看向官道,“殊不是想主公溺爱,只是觉得,有的时候克制才能长久。”
“使道遂以长,基墙高以方,”余殊道,“如此方可,百岁而得终。”
江枫表情极为古怪,看着余殊道,“你教训起我来了?”
余殊矢口否认,“绝非如此,是你让我说的。”
她终于看向江枫,漂亮的眼睛熟练的泛起了委屈,“你让我说还凶我……”
江枫:“……行了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了。”
余殊收敛委屈,立刻转过头,“哦。”
江枫思虑了一会,“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考虑很久了,所以我才准备让清明当军校祭酒,德济天下。”
余殊不屑的勾起唇角,“你说的这些只能防防外人,你能防的了有心人吗?”
江枫微微一愣,看着她,“why?”
余殊听不懂她的话,“举个例子,你能防的了我吗?”
看着江枫勃然变色,余殊笑了笑,移开了眼神,“你能防的了赵长史吗?”
“你能防的了叶祭酒吗?”
江枫压抑着怒意,“阿瑜怎么可能对清明不善?”
余殊不以为意,“为什么不可能?”
“甚至不需要不善,”余殊嗤笑,“只需要无视就可以了。”
看着江枫无法理解的模样,余殊揉碎了解释,“赵长史如果看见你对她不屑一顾,却对李清明青眼有加,她会不会不舒服?”
江枫皱眉,“她不会对清明做什么的,我肯定!”
余殊笑,“无需她做什么,你需要知道,她是否对李清明有好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