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了?”大洲笑着说。
贺顾军并不是嘴硬的人,不过他也懒得回答,灌了一大口酒,目光流转,瞥见了一侧的舞台,“你们换驻唱了?”
大洲道:“这个怎么样?”
贺顾军摇头,“不怎么样,还不如你家隔壁那个。”
大洲也随着他的目光望着舞台方向,“你说隔壁那个张凯啊,他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看好,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你现在越来越八卦了。”贺顾军哼了一声。
“这不是把你不在江湖这段日子的典故都说给你听嘛。”
“连典故都知道了,看来没少听你家语文老师上课啊,不过这老师品味瞧着也不咋地。”
“我也觉得不咋地。”大洲叹了口气。
“你又准备分了?”
大洲坐直身子,显出几分郑重其事,“没,就是稍微有点厌倦。”
贺顾军知道许宗洲的德性,也懒得置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有人叫,大洲就过去了,贺顾军独自坐着喝酒,上次和他跳舞那个Jim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端着杯子给他碰了一下,“要不要再跳一支舞?”
贺顾军对眼前的人模糊有点印象,“不了。”
Jim在他旁边坐下,摇着杯中的酒液说:“上次路上碰见你男朋友出事故,他居然已经不记得我了。”
贺顾军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有些倨傲地说:“不记得不是挺正常的吗?”
“听说他是外科医生是吗?”Jim含笑望着他问。
“是。”贺顾军想起大洲方才的话,对Jim生出了几分敌意,不过依然笑呵呵地说。
“能成为他的病人应该是件挺幸福的事情。”Jim一脸憧憬地说。
贺顾军瞥见他那个眼神只觉得胳膊上冒出了几个鸡皮疙瘩,这人也太变态了,正常人谁会想成为病人呢?不过他还是说道:“那你应该是没机会了。”
“为什么?”
想不到这个傻逼还问为什么,贺顾军心头更觉这个人思维不可以常人度之,言谈举止都透着邪气,他盯着Jim,眼神透出几分威压,“因为他是儿科医生,除非你能回娘胎里重造一遍。”
“有趣!”Jim抿了口酒,笑眯眯说,不过没再继续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