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动摇,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皇帝有多宠皇后,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为了他,连三朝老臣都罚,更别提他们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下人。
他正要开门让羽浮出去,身后便传来墨澈的声音,怒斥道,“不许开!”
羽浮一听这声音,心都凉了。
他的脸色苍白,隐隐觉得肚子疼,背对着策马而来的墨澈,看着高高的大门,眼角涩涩的,捂着肚子,浑身发软,跌坐在地上。
他知道,拖着沉重的身子,自己是跑不了的。
墨澈下马,大步朝他走过去,搂着他的膝弯,把人打横抱起,牢牢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回走,脸色阴沉,眼底藏着隐忍的怒火。
羽浮窝在他的怀里,鼓鼓的肚子高耸,怎么躺都不舒服,闭着眼,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地落泪,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寂静的夜里溢出小声的啜泣。
一路上,墨澈一言不发。
他很生气。盛怒之下,无论做什么都很容易伤人,墨澈深谙此理,于是抱着羽浮走了一路,吹吹冷风,让脑子清醒不少,把人带回了寝宫,夜里风大,他身子弱,万一受了风寒就麻烦了。
可是回到房间,羽浮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屋顶,眼泪无声地落下,一双眸子哭得红红的,哀莫大于心死。
墨澈看着他这样子,又生气又心疼,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被点燃,拳头紧了紧,狠狠地砸在床头的柱子上,陷下去一个凹坑,骨节处渗出了血丝。
羽浮置若罔闻。
他的心已经跟着银月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