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紧紧握着羽浮的手,力度没轻没重的,白嫩的肌肤被他捏得通红一片。
看来威胁到孩子的事情,果然会令他方寸大乱。捏着他的软肋,墨澈便愈发肆无忌惮,步步紧逼,伏在他的耳边,咬着牙,低声威胁道,“我这便让太医去煎堕胎药,你若是还不醒,至多两个时辰,等药煎好以后,我就给你灌下去,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毁掉银月留给你的唯一念想。”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他知道羽浮一直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师兄的,而支撑他活下来,没有随银月殉情的唯一理由,就是这个孩子。
这一回,羽浮有反应是在听见银月名字的时候,眼珠动了动,隔着层眼皮,看得见滚动的弧度,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似乎是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若不是太医再三确认过他的确没有醒,墨澈几乎要怀疑他是装的,明明什么都听得见,故意不理他。
他见这一招有效果,便又加了一把火,竟真的让太医去煎药。
太医们得了吩咐,不敢怠慢,不到两个时辰,也就一个半时辰的样子,便把药煎好,端了过来。
手里端着温热的药碗,垂眸看向碗里黑乎乎的药汁,他有过片刻的犹豫,可又看见余光里昏迷不醒的人,放不下他会哭会笑的样子,思之念之,执念成狂。
他一狠心,把人扶起来,靠在他的怀里,把药往羽浮的嘴里灌。
“唔……”羽浮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而短促的呜咽,声音很轻,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水也喝的不多,所以听起来有些沙沙的。
只是很轻的一声便让墨澈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