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草药被摘得干净,来不及生长,元气大伤,估计要好几年才能回复。
他忙到停不下来,屋子里一团乱,根本没有时间整理,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饶是如此,对于这个病,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人手也不够,书童一个人给他打下手,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累得叫苦连天。
他也愈来愈着急,压力很大。
小院里成日听见痛苦的□□,还不会说话的孩子疼得一直哭,愁眉苦脸的村民们只能一遍遍地求羽浮。
可他无能为力。
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束手无措的感觉,像溺水一样,令人窒息。
墨澈心里不好受,他多希望羽浮可以自私一点,不要管他们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这是不可能的,羽浮生性良善,永远不会放弃他的病人。
锅里煎着止疼的草药,虽然是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
水沸腾,咕嘟咕嘟冒泡,热气顶开盖子,水溢出锅外,书童远远地看见了,但是手头正在给病人换药,腾不出手,只得大喊了一声,“公子,药好了。”
羽浮低着头,一目十行地看着手里的医书,目不转睛,过于刺眼的白光让他的眼睛不舒服,微微发红,眼尾湿润,生理泪水不自觉溢出。
“嗯。”
他闻言,轻声应了一句,没把目光从书上移开,脑子也没思考,下意识伸手去拿盖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