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同羽浮咬耳朵,却又让所有人都听得见他的声音,指桑骂槐。
羽浮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那师兄可以多陪我几天了?”
银月点点头,心里因为他下意识依赖的话而欢喜,可是下一刻,又故意板着脸,捏了捏他的鼻尖,轻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没有按时服药?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皱着眉,一脸不满,胳膊围在他腰上丈量了一下,沉声道,“身子骨都小了一圈。”
羽浮心虚,弱弱地反驳道,“没、没有啊……”
银月眯了眯眼,羽浮缩了缩脖子,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用撒娇的语气,拉着他的胳膊,软软地说道,“我太忙了,忘记了。”
“再忙也不能忘了吃药,不然疼起来,有你感受的。”银月咬着牙说道,实在拿他没办法,说骂又舍不得骂,说两句重话都怕他觉得委屈。
羽浮是他放在心尖上护着的宝贝,从小便是如此,有什么苦都自己扛。
无论是历经千辛万苦去给他寻药,被野兽追着满山头逃命,还是顶着炎热在丹房给他炼药,皆不曾说一句难。
每次入他口的药,也要先在自己身上试过才放心,总怕伤着他的细皮嫩肉。
其实,羽浮没有那么娇弱,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尝百草,早就五毒不侵了,寻常的药对他没有用,他们心知肚明,只是不主动戳破,就觉得还有希望,有人护着,才会有恃无恐,而羽浮也很乐在其中。
他咬着下唇,装可怜,一言不发,吃准了银月会对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