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期看着宋衡,问道,“他们这是图什么?总会被发现的吧,要是朝廷发现了,不是都逃不了?”
宋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轻声道,“不过是名利二字。伯父,他们可还有什么异动?”
沈老三喝了口热茶定了定心神,“他们派了好多好多人去了北边那一块,也不知道在那里干什么,不过有胆子大的过去看了看,说是每天都有好多尸体送出来,扔到乱葬岗呢。”
“而且,前一段时间有好多外乡人进临安,不过两三天时间,竟然一个也看不到了,临安城各个城门口都重兵把守,不准我们老百姓出去。”
沈灵期和宋衡听了这话,面色凝重,没想到临安的情况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三人聊了下临安的基本情况,沈老三便简单做了些饭菜,几人草草用过后,各自回了房间歇息。
夜深时分,门外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砰砰砰地将浅眠的几人惊醒。宋衡和沈灵期赶紧穿戴好衣物,躲在门后,沈老三也出了房门,颤抖着声音问道,“谁啊?”
“你爷爷!快开门!”
门外的声音粗鲁又无礼,见没人开门,又猛烈地敲击起来。
沈老三赶紧将宋衡和沈灵期往家里藏,“他们肯定是冲着你们来的,快,快躲起来,要是被抓到,凶多吉少啊。”
可是这小小的院子,哪里能藏人呢?那单薄的木头门很快被一脚踢开,几个披着红色头巾的男子冲了进来。
一见院子里头空无一人,为首的那人啐了一口,命令手下分头搜索起来。
其中一人押着沈老三到了院子里,沈老三痛心疾首地大骂道,“钱正!你要干什么?大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你害了那么多街坊还不够吗?”
钱正一身邪气,轻蔑地笑道,“沈伯,既然乡里乡亲的,您也别躲躲藏藏,只要您交出您那如花似玉的大侄女,我们绝不动您分毫,若是不交,哼!”
沈灵期听着外头的动静,脸色煞白,手脚冰冷。两人躲藏在衣柜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宋衡小心地抓住沈灵期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手上干燥的温暖让沈灵期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抓着自己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院子里的那群人还是不放弃,嚷嚷道,“老大,没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