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泠泠的杏仁瞳秋波流转,顾盼生辉。

“我错了。”

李景琰诚恳得应道。

他面上清淡温和,似乎不觉得他的身份对着程鱼儿道歉,有何不妥。

倒是院里的丫鬟小厮俱是一愣,一旁正摆弄轮椅的石管家惊得面上呆滞,手里的铁锤咣得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重音惊得程鱼儿身子一颤。

李景琰凤眸如刀,冷冷扫过石管家,冷厉的目光如一蹙冷箭激得石管家脊背生寒。

石管家忙不敢再看,战战兢兢拿起铁锤,低头,专心致志和车轱辘较劲。

“都听娘子的。鱼儿。”

李景琰又轻轻缓缓唤了一声,他伸手,拉住了程鱼儿拧在一起的葱白玉手。

两只手被拉住,程鱼儿羞羞怯怯,美目流盼,斜斜嗔了一眼李景琰,想将手从李景琰手中抽出来。

李景琰却拉住了她的手。

李景琰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程鱼儿指尖,轻轻抚在程鱼儿刚才拧绕的位置,轻轻抚弄,又轻又柔:

“疼吗?”

他仰目,自下而上凝视程鱼儿,声音轻缓,带着疼惜。

程鱼儿摇了摇头,泠泠含情的杏仁瞳波光潋滟,雪颊酡红,轻轻抬起了小脸望向李景琰,声音娇娇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