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功见他垂泪,凤眸一冷,他敛住眸中冷光,缓步走下龙座。

他走到魏院首身前,拍了拍魏院首的肩膀温声安慰道:

“朕自是相信魏院首的医术,更相信魏家。唉。”

他叹了一声,又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似是无奈道:“是琰儿性子高傲,受不得一次失败。”

“不是你的错。”李铭功再次拍了拍魏院首的肩膀,闻声安慰道:“你莫要自怨自艾。”

“谢陛下。”魏院首双眸垂泪,一时心中又羞又臊,老脸通红,只觉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行,你先下去吧。”

李铭功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却突然一顿,看了一眼魏院首,轻声道:

“你是说太妃受了伤?”

“是,太妃不小心磕在了床楞上。”魏院首不敢隐瞒垂首答道。

“怎会如此不小心?”李铭功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他朝魏院首正色道:

“朕是万不信琰儿会放弃的,不过,朕听闻琰儿醒来时不让你面诊,我那侄儿性子最是执拗,你且听他的,莫惹了他不开心。”

李铭功声音一字一顿,似乎生怕魏院首听不明白,又面上极度和煦,似是真得担心李景琰,又不得不依着李景琰霸道的性子照顾着李景琰的情绪。

魏院首双目灼灼望着李铭功,他觉得自己前一阵子定是理解错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最是亲和有度,哪里会嫉妒锦亲王,幸好,幸好那那日没有得手。

“不过且还需劳魏院首驻在锦王府,以防万一。”